只是有人心中不免同情一下時晉那些女友粉、老婆粉,這又看碎了多少人的心呢?
「卡!過了!」導演大手一揮,很滿意。
兩個人的吻戲很自然,也很能讓觀眾感受到男主對林止那種複雜的愛。
時晉和林止退開身來,有些意猶未盡,那充滿暗示性的眼眸一直落在林止的身上。
林止也毫不怯懦的迎上了他的目光,示意他收斂一點。
「導演,我覺得剛剛演得不夠好,不如再來一遍吧?」時晉帶笑的開口道。
一時間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露出了姨夫笑的神情。
是個人都看得出時晉醉翁之意不在酒,分明就是對女主圖謀不軌!
導演先是一愣,隨即開始考慮再來一條的可能性。
時晉是製片人,話句話說時晉是導演的老闆了,他是不是也該滿足一下老闆的願望。
「時晉!」林止瞪他,一拳就朝著他胸膛去。
時晉沒有躲開,想著任由她鬧,反正女生的力氣也就跟貓咪撓痒痒似的,無關痛癢。
然而——
時晉神色扭曲了一下,捂著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胸膛,皺著眉看向林止。
「謀殺親夫啊!」
整個劇組的人都聽見了,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,一台攝像機一直在拍。
林止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用力過猛了,頓時悻悻收回手。
終究是沒能如時晉所願再拍一條,但是劇組的拍攝還是很順利的。
《臨時戀愛》的第一部順利出版,因為非常暢銷,出版社還聯繫林止想要她開一個簽售會,被拒絕了。
畢竟被大家知道寫書的cp的當事人,又該是一場轟動了。
林止和時晉一直保持著表面情侶的關係。
林止的圈內資源也越來越好,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,各種高端品牌的廣告代言接到手軟,各種好劇本都找上門來。
其中不少撈錢的商業劇本都被林止拒絕了,一直秉承著不接爛片的原則,因此也獲得了不少的讚譽。
林止不接這些劇的原因很簡單,她完成任務需要的是名聲,而不是錢,如果錢是主要目的,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止不了她接爛片,恰爛錢。
可憐的粉絲還被宿主蒙在鼓裡,以為林止是高風亮節、淡泊名利的敬業演員。
《囚籠》也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上映了,粉絲們盼了一年,拍攝六個月加上後期處理和聯繫電視台,整整花了一年時間才正式上映。
最開心的莫過於紫荊草了。
【啊啊啊啊!我的禁止cp來圓夢了!】
【時晉和林止要一直在一起啊!娛樂圈最磕、最甜的一對cp了!】
【終於等到《囚籠》上映了,林止在《九天闕》的紅衣驚艷了我好久,很期待和紅衣林止再一次相遇啊!】
【我的意難平終於可以在一起了。】
……
。 顧錦枝會同情他就怪了,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樣子,不屑的撇撇嘴。
曾經被他欺辱過的人,肯定少不了求饒的,那時他是怎麼做的呢?
那麼多人幾乎被他毀了一輩子,顧錦枝不可能會放過他的。
客棧老闆見自己苦苦求饒也沒有,因此到後來便顯露出了真面目,開始破口大罵,什麼難聽的詞都會用上。
謝淵聽了都覺得難受,更何況辱罵的是顧錦枝呢。
因為顧錦枝最先趕來,最先戳穿他,他就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。
言語之詞滿是髒話,謝淵啪地打了他一巴掌。
顧錦枝倒是沒什麼,聽聽也就聽聽,轉瞬即忘,但是他沒想到謝淵竟然會打人。
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。
謝淵皺了皺眉,「這人罵人實在太難聽了。」
顧錦枝當時不意外,確實罵的很難聽,「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便賞你十巴掌。」
客棧老闆顯然不信,那公子打他,他確實詫異,但是卻在情理之中,畢竟二人是夫妻。
但這女子確實十分理智,並不動手,「我就罵了,怎麼了?你們多管閑事什麼呀?」
「說了這麼多字,我也懶得計算了,我就直接打你打到他們來為止。」顧錦枝緩緩說道。
客棧老闆不屑的笑了一聲,顯然不相信。
但是接下來卻不由得他信不信了,因為顧錦枝的巴掌已經落下來了。
而且打的可不輕,非常的響。
一下又一下,一下又一下。
客棧老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鼻血流的滿臉都是。
「求,求你了,別打了。」客棧老闆努力的用着最後的力氣說道。
隨着顧錦枝最後一巴掌下來,客棧老闆倒在地上,有些暈厥的看着天空。
顧錦枝掏出懷中的手帕,擦了擦有些血的手指。
「人怎麼還沒來,我都打累了。」顧錦枝緩緩說道。
客棧老闆倒在地上打了個哆嗦,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大人緩緩趕到,看到人被打成這樣,有些抽了抽嘴角。
顧錦枝也抽了抽嘴角,緩緩開口,「你們這效率也太慢了,要是早些來,人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。」
感情還怪他們?
衙役詫異的想着。
「不知二位深夜前來,所為何事?」
顧錦枝踢了踢客棧老闆,「此人先收押幾天。」
然後才亮出玉牌來,「如果這人在此期間跑了不見了,你們則負全責,到時候刑同主犯。」
那官府大人見了玉牌,馬上彎腰行禮,「是在下眼拙了。」
「後續是否會有大人來提人?」官府大人繼續問道。
「自然會有人,此人只要在這邊關押一段時間即可。」顧錦枝又收起玉牌。
官府大人得了令,便爽快的把人押進了牢裏,這無論關係再好,他們都不敢放人,刑同主犯啊,到時候可是要死人的。
這件事情解決了,顧錦枝和謝淵也不多留,而是打道回府了。
「今夜沒有月亮。」謝淵緩緩說道,可能是因為下雨的原因。
「沒再繼續下雨已經很不錯了,希望明天能有太陽吧。」顧錦枝也緊接着說道。
「手疼嗎?」謝淵又忽然問道。
顧錦枝搖了搖頭,有些好笑。
打的時候謝淵一句話都沒有說,一直到現在謝淵忽然問了一句手疼不疼。
這是真關心呢?還是假關心呢?
顧錦枝並不能分清。
「不疼,快回去休息吧,我也困了。」顧錦枝緩緩回答道。
但是疼不疼確實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到最清楚,手掌微微脹痛。
那巴掌可不是說說玩的,顧錦枝每一下都是用了力氣的,打到最後為什麼不打,不只是因為客棧老闆撐不下去了,更是因為手掌實在酸痛無力,再揮下去,像是給對方撓痒痒,還不如就此停下。
看來回去還得上點葯了,顧錦枝無奈的想着。
至於客棧老闆的去處,謝夫人應該自有安排。
就算是清荷也不會放過他的。
清荷怎麼說擔心謝淵,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,等到二人回客棧時。
卻只有一個人在等他們,清荷早就不知道已經睡熟多久了。
杏兒有些打盹的撐在桌上面,時不時點一下頭。
看到外面有人回來了,這才趕緊站起來,「主子回來了,出什麼事吧?」她不安的上下打量了好幾眼。
顧錦枝搖了搖頭,「沒出事,安全的很,人送過去了。」
「你怎麼還不睡啊?」顧錦枝問道,她其實大概知道杏兒為什麼不睡。
「見你還沒回來,睡不下,現在就回去睡了。」杏兒趕緊說道。
顧錦枝無奈的搖了搖頭,「快去睡吧,明天還要趕路呢。」
杏兒點點頭就上樓了。
有人等著自己的感覺可真好,顧錦枝默默想到。
「走吧,回去睡吧。」顧錦枝說道便先行一步上了樓。
回屋后,二人也沒有矯情,都很累了。
因此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橫在二人之中的界限也沒有那麼明顯了,也偶爾越線,貼著對方睡着。
夜裏謝淵猛的睜開眼睛,有點不安和害羞的看了看搭在自己身上的腿。
他從前可不知道,原來顧錦枝睡著了是如此的不老實。
臉止不住的紅,想要把對方的腿拿下,但又不敢觸碰。
可是想一想,又不想睡遠了,默默的躺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怎麼辦,好希望後面幾日都住客棧。
天色微微擦亮,謝淵就起身了,這一夜他是沒怎麼睡好,因為顧錦枝老亂動,他精神又十分警醒,總是不能深眠。
謝淵起了后,顧錦枝才微微轉醒,看着外面天色沒有下雨,便知道他們要繼續趕路,因此也起來了,沒有賴床。
洗漱好下樓時發現樓下也沒幾個人,有的一早趕路便走了,有的還在房間里睡覺。
過了這一天,這客棧也就歸官府封掉了。
顧錦枝幽幽的嘆了口氣,下了樓。
早上就湊合些,吃點自己的乾糧得了,一大早她也沒有精力去折騰早飯。
但是沒有想到剛下樓便聞到了飯香味,一看是謝淵早已經打包好了飯菜放了過來。
「起來了?」謝淵明知故問。 李固還沒有揮劍反擋,便聽見一聲慘叫響起,手拿青色劍鞘的殺手頓時飛了出去。
原來上官鳳汐見手拿青色劍鞘的殺手悄悄的來到李固的背後偷襲,卻將腰間綢帶一拋,正好打在殺手的腰上。
「竟敢背後偷襲!」上官鳳汐喝道。
手拿青色劍鞘的殺手受到兩番的重創,體內血氣翻湧,跪在地上最終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鮮血。
「你何必出手。」李固說道。
「怎麼着,幫了你還成不是了?」上官鳳汐鼓著腮,不忿的說道。
李固嘆了一口氣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其實手拿青色劍鞘殺手的這一招,早被李固看在眼裏。李固原本想使出一招天狗吞日,一劍將其擊殺,但是上官鳳汐出手后,讓他蓄勢待發的一劍,卻沒有辦法在發出去了。
李固對這四個人,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,並非是因為他們假扮李固這件事,而是他們竟然是食人心肝之事。
李固生平最恨兩種人,一種是採花賊,一種是食人之人。
李固小時候,曾經親眼看見有人將人的屍體分屍煮著來吃。他因此連續好幾天一見到肉就噁心嘔吐,甚至夜晚在睡夢中做着噩夢,沒有一天能能夠睡一個安穩覺的。
如果李固沒有遇見安慶緒的話,也許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人,逐漸麻木,然後成為一個行屍走肉之人。
李固很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那樣的人,但是他對那些吃人的人卻從心底里深惡痛絕,他難以忍受自己跟這些人活在同一片天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