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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越壹號東塔樓頂層。
送走警察后,韓義把林慧兒叫了出來,極不耐煩道:「行了,走吧!」
林慧兒站在客廳里動也不動。
「怎麼,你還打算賴著不走是吧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林慧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。
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就是個意外,她沒想到會碰到個神經病。
可她知道,韓義不會這麼想。
在他眼裡,現在自己就是個麻煩製造機,除了給他帶去麻煩,什麼用也沒有。
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,韓義就來氣,「別給我裝可憐!你現在給我把眼淚收回去,要是敢掉一滴,我就大嘴巴子呼你!」
林慧兒早已經破罐子破摔了。
或者說,現在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。
反正都這樣了,再壞又能壞到哪去。
話說回來,今晚成功踏入卓越壹號的頂復豪宅,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又何嘗不是一種成功?
既然不喜歡,自己就偏要逆著他的心意。
「嚶嚶嚶……」
林慧兒哭著走到韓義身邊坐下,「都是我的錯……你打吧!最好打死我……」
林慧兒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,甚至還把臉往韓義面前送了送。
「卧-槽——」韓義氣得揚起了巴掌。
林慧兒閉上眼,紋絲不動。
「你還來勁了是吧!」韓義氣不打一處來,手一伸把林慧兒壓得趴伏在了沙發上,一巴掌抽在了她的翹、、臀上。
「啪——」
「嘶嘶——「一巴掌把林慧兒打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韓義又想到了21號的晚的事情,頓時一肚子邪火,「你TM是不是欠打啊!那天給我老子下-葯的事情,我還沒找你算賬呢,你居然還敢跑過來我。
我問你,你從哪知道我住在這裡的?」
「啪——」就在說著的時候,韓義又是一巴掌落下。
被壓服在沙發上的林慧兒,身體忍不住又是顫抖了下。
但就在巴掌落下來的同時,林慧兒好像頓悟一樣,對身後這個男人心理突然有了一定了解。
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面,但這個陰暗面受法律、道德、人倫等各方面的束縛,平時都深深的潛藏於內心。
就像網上很多人都說過,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;
這些人嘴上說著的同時,內心又何嘗沒這麼想過?
還有,走在大街上,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,很多人會自動腦補出,對方在床-上時的樣子,
然後又會不無惡毒的揣度,「再漂亮又能怎麼樣,晚上還不是要被人瘋狂輸出」。
這就是人性的黑暗面。
而在林慧兒看來,韓義的心理陰暗面就在於潛藏在內心的破壞欲;
礙於身份、地位,平時他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禮,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;
但他其實應該很喜歡這種施虐行為,享受她在他的巴掌下瑟瑟發抖,求告無門的另類快-感。
而這就是她把他迷暈帶往酒店、事後還咬了他一口,他沒有報復她的真正原因。
「是了是了……」林慧兒越想越正確。
他平時接觸的都是正統女人,他不會把自己的陰暗面暴露出她們面前,更不會去打她們。
而自己呢?
他對她知根知底,不會有心理隔閡;
她有錯在先,他只會認為在懲罰她,沒有任何心裡負擔;
她予取予求,更會激發他內心的施虐慾望;
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,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-惑。
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,恐怕很難再找到她這樣一個女人來滿足他內心的慾望。
至於是不是,那就試試好了。
「啊……」林慧兒痛呼出聲的同時,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、不求饒,然後屁-股還有意無意的往上湊了湊,讓臀型更加的豐潤圓滿。
果然~
「啪啪啪——」一連幾巴掌落下,把林慧兒打得花枝亂顫。
「說不說的!」韓義邊打邊問。
林慧兒咬緊牙關,身體如蛇游似得在沙發上使勁扭動著,看似要掙脫他的束縛一樣。
沒有得到答案的韓義,自然更加不會停手。
一時間「啪啪」聲不絕於耳,而黑色連衣裙下的翹、、、、臀如波浪般高低起伏著。
林慧兒雙手從身下抽了出來,使勁往身後抓撓,
然後……
「嘶嘶——」韓義怒不可遏道:「快鬆手!」
林慧兒使勁攥緊,趁著韓義分神的功夫,脫離了他的控制,然後一把把他推倒在沙發上。
在他沒來得及起身之前,低下頭一口咬了過去。
——又TM中招了。 4月30號禮拜三,上午10點,
天義科技分公司,山南北區創業大廈B座503。
「根據2018年業績顯示,薄世全球銷售額高達810億歐元,約合6300億人民幣,較2017年增長7.5%;
亞太地區佔比為27%,約218億歐元;
而在中國總銷售額達135億歐元,凈利潤佔比25.9%,約合273億人民幣;
其中汽油電子噴射系統、輔助泊車系統以及駕駛輔助系統業務全面開花。
另外,薄世於去年9月份正式開工建設電池廠,
薄世執行董事鄧納爾說,博世將製造出比三星、松下更好、更便宜的產品,以應對后兩者去年在內華達州與特斯拉一起合作,大規模生產鋰離子電池事件。
而根據德國方面傳回來的消息,薄世早在2015年便和德國聯邦技術物理研究所共同開發研究無損太陽能電池;
所以,我們有理由相信,薄世生產的電池,很可能不是什麼鋰離子電池,而是太陽能電池。」
江楓一口氣說完之後,看了眼辦公桌後面的老闆以及負手矗立在書架旁的西裝男。
江楓今年30歲,黔省人,中大保密學院碩士畢業,網路高級工程師,曾在某國企保密單位工作,
現在是天義新成立的「國際商業情報分析中心」小組組長,隸屬於天義行政後勤部,直屬上司韓義。
韓義翹著二郎腿倚靠在老闆椅上,擱置在扶手上的右手食中二指,富有韻律的敲擊著,
沉吟良久,韓義說:「還有嗎?」
「中海那邊傳來消息,由薄世CSO文森特·薄世率領的訪華團,於昨日傍晚8點鐘抵達虹橋機場。」
韓義點點頭,「行,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!」
江楓「嗯」了聲,剛走沒兩步,韓義在後面提醒道:「你那髮型可以稍微改變一下,我覺得短寸比較適合你。」
高高瘦瘦、臉型跟吳秀波有六分相似的江楓,回望了眼小老闆頭上鋼針似得短髮,咧嘴笑道:「回頭試試看。」
等江楓離開后,韓義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,走到窗口邊,俯瞰著下面繁華喧囂的馬路。
過了沒多久,韓義右手豎了一下,站在身後的趙洪武掏了包「軟雲煙」出來,顛了一根遞到他手中。
「咔噠——」趙洪武給他點上煙。
韓義抽了一口,問道:「那傢伙什麼情況了?」
「據內部消息透露,目前上肢兩手至手肘已經沒有知覺,下肢神經毒素已經蔓延到膝蓋骨以上6公分,今天早上6點轉院去了中山一院。」
「神經毒素?他們已經找到匹配毒源了?」
趙洪武搖搖頭,「沒有找到,中毒說只是內部說法;
根據權威專家分析,唐·納德可能得了一種及其罕見的代謝障礙性疾病;
這種疾病會阻止肌體內的細胞分裂,間接造成身體部件功能衰竭。
不過暫時還沒有得到驗證。」
韓義面無表情的抽完煙,吩咐道:「去查查那個文森特,回頭把結果告訴我。」
「嗯!」
…………
羊城樾綉區,中山大附屬第一人民醫院。
高級病房裡,躺在那裡的唐·納德,雙頰凹陷,嘴唇乾裂,一雙眼睛裡布滿了死灰色、動也不動,猶如一具活殭屍,看著特別滲人。
此時病床邊圍了不下十個外籍人士,個個西裝革履,面容冷峻。
良久,其中一位五十上下、留著精緻絡腮鬍的男人,用西德語問:「為什麼好好的會發生這種事情?」
旁邊一位西歐女人,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,用德語回說:「暫時還不清楚。
根據唐納德董事所言,上個禮拜四晚上,他在華僑城那邊發現身體出現問題,之後被緊急送往華僑醫院;
在出事以後,唐納德董事近期所接觸的物品,都經過了嚴格的檢疫,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」
絡腮鬍男人豎起手在下巴上摩挲著,一雙堪藍色的眼珠里閃爍著冷酷的光芒。
思忖一會,男人揮揮手,示意眾人先出去。
等病房裡只剩下一位貼身助手后,絡腮鬍男人坐到病床邊,看了眼床頭的生命檢測儀,說:「有什麼想說的?」
嘴唇乾裂的唐·納德,好像連眼部末梢神經都已經壞死了一樣,足足五分鐘都沒有眨眼睛。
過了良久,靜謐的病房裡,終於響起唐·納德刻骨的聲音,「我知道是他。一定是他!」
見他終於開口了,絡腮鬍男人從懷裡掏出一盒鋁製煙盒,從裡面抽出一根白色煙捲,點燃后徐徐噴了一口,
淡藍色的煙霧飄蕩在唐·納德頭頂上空,慢慢升騰,最後消失於無形。
「據可靠消息說,他是被人用重手法打死的,整個臟腑都碎裂了,當場死亡。」
頓了一下,絡腮鬍男人感慨道: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如果情報無誤,他在那一剎那間承受的打擊力量超過3000磅,近1.5噸,非常駭人!」
唐·納德眼睛里醞釀著憤怒、痛恨以及不甘,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仇恨道:「你是不是打算和對方握手言和?
我告訴你,不可能的!
我比你了解他。
這是一匹惡狼,他時刻會在暗中盯著我們,只等著時機成熟便會撲上來;
到時候他會把你、把我、把理查德、把薄世,統統撕扯成碎片,吞進肚子里。」
「哎——」
絡腮鬍男人無奈的嘆息了聲,「你也知道家族裡正處於權力交替時期,理查德日子其實也不好過,好幾筆賬款的去路被死死咬著不放;
一旦查出來,連他自身都難保,哪還有精力去管家族的百年大計。」
唐·納德不說話了,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變成了死灰色;
他知道,他已經被放棄了!
絡腮鬍男人把香煙在垃圾桶里摁滅,站起來說:「明天會有專機接你回德國治療,這邊就交給我來處理吧!」
說完絡腮鬍轉身離開。
…………
下午兩點鐘,山南北區長嶺皮水庫。
原本計劃行程26號回金陵的韓義,因為出了槍擊事件,意外延遲了幾天。
不過現在不得不回去了。